还没能走出多远,凤新竹就叫住了他:“你们这儿的盐水和辣椒水,都给我拿过来。”

    听着就浑身疼痛,监牢看了眼她手中的鞭子,忙不甚的去拿她要的东西,店伙计在牢中也听到了她的命令,顿时嘴中不干不净的骂道:“哪里来的贱人,到这里发什么疯?!”

    凤新竹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,直接将盐水裹在鞭上,手下挥舞更加凛冽,只打的那店伙计满地打滚,疼的龇牙咧嘴半个字都不敢说。

    再抬眼一看,背对烛火中凤新竹的面容几分诡异,又带着畏惧的冷漠,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,她挥舞了百来下,见那店伙计没有力气挣扎了,丢了瓶药到监牢手中:“给他吃下去,保住他的命,要是他死了,我就拿你给顶上。”

    她语气轻缓,落在监牢耳中却遍体生寒,连连应是。

    凤新竹准备转身离开,突然停下脚步,看向监牢:“要是有人要来保他出去,你要是把人给放走了,那就不是顶上那么简单的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监牢顿时满头大汗,这个店伙计被抓进来的时候,他还只觉得是个犯了杀人罪,还冒犯了风国太子的不知死活的家伙,万万没想到他还得罪了仁王府,仁王府正如名字,仁王脾气却是温和,但是他手下还有个二小姐啊!这个二小姐可不是好惹的主!

    就今晚这件事,他就直接哆嗦,清楚认识到这店伙计要有多惨的下场了。

    凤新竹走出大门,月色被云层牢牢盖住,路上可以说黑灯瞎火,她看了眼不远处的马车,握紧手中鞭子。

    “夜深露重,一个人孤身过来,就不曾想过带个侍卫?”

    凤新竹转过身,对着来人停顿片刻,颔首示意:“烈风将军。”

    安静的夜色之中,她的心猛烈的跳动起来,轻轻捏住裙摆,害怕太过吵闹被他听见了这动静。

    烈风接过马车的缰绳,拉着凤新竹上了马车,自己坐上了车沿:“下次要做这种事,安排暗卫去做就好,不必你亲自动手,暗卫中不少懂得如何折磨人还不致死,还不好脏了自己的手,你现在是凤府的二小姐,要是被人察觉到,总归会留下诟病。”

    马车使动,夜色微凉的风从车帘中渐渐刮入,凤新竹没有做声。

    她特地没有带上侍卫和车夫,就是想要这件事做的无声无息,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,而这个人还是烈风。

    对于烈风,她心中不知应该如何去表述对他感觉,在她还是小竹的时候,因为他的指点,带来了少女的触动和心悸,那时候的她的确是对他有了心思,只是那点心思很快被她压了下去,她和烈风从来就不会是一路人,无论是她在当丫鬟的时候,还是变成二小姐的时候。

    丫鬟的她配不上他,只能仰望,等到她能够成为二小姐的时候,她却不敢丢下凤倾倾的恩情,去寻找另一处归属,这在她心中,实属小人作为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,想要变的和长姐一般。”

    凤新竹轻轻的声音在风中有些消散,烈风手微微一顿,想到了凤倾倾。

    凤倾倾对于凤新竹的影响显然是巨大的,没有凤倾倾就没有凤新竹,何况凤新竹还是个懂得感恩的人,滴水之恩,涌泉相报,加上她对于凤倾倾的崇敬,慢慢的就变成了仰望,变成了一种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