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刺骨,林玉环快步穿过胡同,她在毛衣外面加了一个刚做好的用来试手的羽绒背心,这才算抗住了寒风。转角处,一道瘦高身影映入眼帘,正是杨辉。他双手拢在嘴边呵气,来回踱步,显然已等候多时。

    “怎么这么早就来了?”林玉环急忙掏出钥匙,“这天气不得把人冻成狗?”

    屋内冷如冰窖,她忙着生火。余光瞥见杨辉苍白的脸色,不禁关切地问:“你父亲的病情如何?”

    杨辉脸上浮现感激的笑容,“多亏您的帮助,及时就医,已大有好转。”

    林玉环点头,转身取出几件小背心,“这是我们的主打产品。”她简明扼要地交代注意事项,“我要去省城几天,你得尽快熟悉业务。”

    杨辉面颊微红,却认真听讲,“我明白了,林姐。”

    随后,林玉环带他拜访周家,介绍新的工作安排。又马不停蹄地走访各个合作店铺,敲定合作细节。杨辉跟在她身后,眼中的敬佩之情与日俱增。这个女子不仅学习成绩好,还是个出色的生意人。

    最后一站是钱志强的办公室。林玉环简要说明即将离开的事,钱志强眼中闪过复杂神色,“以后还能再见吗?”

    林玉环轻笑,“当然,我的根基在这里,还需要南经理多多关照。”

    钱志强眯起狭长的眼睛,“有什么好机会,别忘了我就行。”

    离开时,林玉环在布料区流连,挑选了几块做羽绒服的料子。与杨辉道别后,她匆匆返家,脑中已在构思如何制作羽绒服。

    “妈,大嫂,打算去水库淘点鸭毛,你们要一起吗?”她问道。

    顾敏如眼前一亮,“三嫂,我陪你去吧。”

    两人结伴而行,一路说说笑笑就走到了湖滨村。村里院墙低矮,林玉环一眼就瞄准了一户养鸭人家。

    “大娘,请问有鸭毛卖吗?”她礼貌地询问。

    大娘愣了一下,随即翻出一包鸭毛,“瞅瞅这咋样?”

    林玉环仔细检查,笑道,“这个行。”她询问价格,掏出钱包时,心里盘算着还需要多少。

    大娘见状,热情地说:“姑娘,我帮你问问邻居家,兴许能凑够你要的量。”

    林玉环感激地点头,“那太好了,麻烦您了。”

    不一会儿,几个邻居闻讯而来,手里都捧着包裹好的鸭毛。林玉环仔细挑选,最终买到了足够做两件羽绒服的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