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新加坡的第二天

    康纳中将与迈尼昂将军带着一大批军官,来到了位于新加坡北部的碧山,这区区的十几公里碧山山谷既不大也不险峻,却生生的阻挡了英法联军半年之久。

    在此伤亡十余万人,愣是无法攻克这片让人伤心绝望的山谷。

    怀着强烈不甘的心情,一行马车来到了最后的山谷土垒附近。

    当康纳中将和其他军官们走向马车,抬头环视山谷左右,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
    在这附近的山岭

    所有面向南方的阳光面,入眼看去,到处都是密密杂杂的墓碑,顺着并不陡峭的山岭一层又一层,数量多的让人难以计算。

    一级级的石质台阶蜿蜒而上,墓园中栽植着苍松翠柏,看起来都是不大的样子,显然栽上去没多长时间。

    墓园的每一层,都有堆砌整齐的石子路,夯平压实,宽的地方2米多,窄的地方1米多,顺序的排列下去全都是墓碑。

    山顶和山腰较宽的地方,还建有典型的华夏飞檐式凉亭,石碑上书写着“忠魂永铸”“永垂不朽”等大字,还有密密麻麻的碑文。

    从墓园中走出20多名华人伤残老兵,为首的是一名独臂少校,他神情肃然的举起仅剩下的胳膊敬了个军礼,对康纳中将和一众联军军官们说道;“新加坡远征军荣誉军人墓园守墓人队长柯怀忠向诸位长官致敬!鄙人已经脱下军服,现在仅是一位王国男爵。”

    听了翻译后,康纳中将与迈尼昂将军神情凝重的举手回礼,他们身后的一众军官也纷纷举手回礼。

    这是军人间的互相尊重,也是最能展现欧洲绅士风度的时候。

    康纳中将礼貌的说道;“令人尊敬的男爵阁下,我和我的同僚想瞻仰一下曾经的对手,并献上我们的敬意,您看可以吗?”

    “欢迎,请长官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有劳了。”

    康纳中将率先取下头上的军帽,将它放在右臂的环护下,身后的军官们纷纷照做,脸上满是肃穆的神色。

    长眠在这里的曾经是英法联军的对手,但是这个对手作战之顽强,勇敢,给英法联军的军官们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
    眼看着漫山遍野数以万计的墓碑,没有人能够在这肃然的环境中,还能露出嬉笑的神色。

    这一切,都是该死的战争造成的……